學術論文(漢文部分)——藏傳因明研究

發(fā)布時間:2021-12-09 16:58:46 | 來源:中國藏學研究中心 | 作者: | 責任編輯:

(三)藏傳因明研究

藏傳因明研究是宗教哲學研究領域的一項重要內(nèi)容。本年度,有幾篇重要的藏傳因明方面的學術論文發(fā)表,具體如下:

沈海波的《略論〈中國因明學史〉之學術特色》(《中國藏學》第4期),文中對鄭堆研究員主編的《中國因明學史》的學術特色進行了論述,認為這本書對漢傳、藏傳、蒙古傳三支因明學進行了較為均衡的研究和論述,值得關注。文中還提到因明學自唐代傳入中國后,其發(fā)展軌跡較為多元,分為漢傳與藏傳兩支,并由藏傳衍生出蒙古傳,其浸潤之所及,廣布漢地、藏地、內(nèi)外蒙古地區(qū)及東亞諸國。還指出,學術界過去多集中于對漢傳因明學史進行研究,而有關藏傳、蒙古傳因明學的研究則一直處于較為薄弱的狀態(tài)。

方嵐的《〈集量論·遣他品〉中的聲明問題例釋》(《西藏研究》第4期)中,圍繞陳那的《集量論·遣他品》中所包含的聲明問題進行了研究。文中提到陳那論師在《集量論·遣他品》中系統(tǒng)闡述了其語言哲學,于聲明(即梵文語法)多有涉及。具體內(nèi)容包括復合詞(samūha)及其構成、狀態(tài)名詞的性質、詞的原形與曲折、次生詞綴-ka的“指小詞”(diminutive)用法、直接賓語與間接賓語的區(qū)分、聲總(abdasmnya)與義總(arthasmnya)的關系、聲總與聲別(abdaviea)的關系、諧音現(xiàn)象(sadhi)、異聲同義詞(paryya)等。然而,一方面由于《集量論》自身極其精煉,惜墨如金,幾乎不給語法問題任何解釋的空間;另一方面也由于對于以梵語為母語的作者自身而言,語法知識屬于常識,人所共知,無須費筆墨解釋,可是一旦譯介進入藏、漢語言文化圈,這些本屬常識者就不可避免變成了難點。從現(xiàn)存兩個藏譯本中擇取涉及上述聲明問題的數(shù)處疑難,利用國內(nèi)、國際最新資料,對勘梵、藏,參考漢、英諸譯,進行分析、梳理和闡釋,有助于研究者更加深入了解陳那的這一著述中的聲明問題。

夏吾李加多年來研究藏傳因明攝類學,成果豐碩,本年度他發(fā)表兩篇相關學術論文。其中一篇是《藏族量理攝類學認識體略觀》(《西藏大學學報》第2期),文章遴選塞氏·攝類學之認識體品為討論的中心,追溯其背后的理論譜系,對于不同攝類義項的分類特征,參照各種版本進行了解析。通常攝類學把“體”的概念置于單獨概念之范疇中,僅僅表示自體,絲毫不表示它的個體成分,謂“色”就是色之體,“瓶”就是瓶之體,由此種概念充當主詞組成的單稱判斷。同時從言語習慣層面,盡管“體”可以分為自體、義體和依體三種,但并非從本質屬性上劃分。這三類中只有義體才是每個事物的本質屬性,即事物各自的定義,故云“凡是性相皆為義體”。然而義體和依體也非體之本義,只是從詮聲類門劃分而已。所以“體”就是從同類事物與異類事物中遮回的所依者,意在強調(diào)認識每個事物各自之體的方法及其作用。另一篇是《藏族量理攝類學否定是與否定非略觀》(《西南民族大學學報》第1期),文中以漢譯《塞氏·攝類學》之否定是與否定非品為切入點,通過追溯其背后的理論譜系,對不同攝類義項的分類特征進行了較為全面而辯證的題解。其中針對概念的正、負兩個層面確定觀念中的概念所反映的對象事物是否具有其屬性,進而增強認識客體實在物的正確性和精確度。特別在量理攝類學中連續(xù)重疊應用否定詞語對于選定的概念否定再否定,屢次反復否定以后,預設認識對象的概念含義漸趨明朗化。并且,通過建構“倘若否定是,則為非;如若否定非,則為是”的思辨理路,開始抉擇諦實有和諦實無為主的互排相違關系的破與立。這就是塞氏獨辟蹊徑,必須把握否定是與否定非獨立設品的理論意義和學術價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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